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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次捅的是雁俏，是一个我流雁俏，非常OOC，慎点

-各位老师打人请不要打脸谢谢

-还是挺甜的对吧我对小年轻们还是比较好的

-200fo债单（12/51）

“请问是上官鸿信师伯吗？”

上官鸿信站在高山之上，听到身后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喊着他。

师伯？

上官鸿信心里纳闷，转身看过去。

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年轻时候的俏如来。

他其实并未见过他那个师弟锋芒毕露时的样子，他见到俏如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钜子了，藏锋于内，丝毫不露出来，狡猾地似一只小狐狸，表面上是温温软软，内里不知道在准备着什么刀子。

而面前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俏如来年轻时锋芒毕露的样子，朝气蓬勃。

“你是谁？”上官鸿信问。

年轻人见他回应，脸上展开笑容，向上官鸿信附身一礼，说：“师伯，我是这一代的墨家钜子。”

正在布局的脑子突然一个打结，上官鸿信觉得浑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他僵硬地将头看向那笑得灿烂的孩子，哑着嗓子说：“你是墨家钜子……？”

“是，师伯。”年轻人再次行了一礼，说，“我是墨家钜子，师承俏如来。”

好半晌，上官鸿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俏如来死了。”

“是。”山顶上，风拂过，吹起那年轻人的衣袍，白衣翻飞间，上官鸿信又好像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色僧服的师弟，“师尊为我铸心后去世了。”

后来？

后来这个年轻人就跟在了上官鸿信的身边。

“师尊说，他向师祖学习的时间太短，很多东西都未曾学到位。师伯在师祖身边学了三年，我跟在师伯身边肯定能学很多东西。”那个年轻人如此说。

上官鸿信原想将他赶走，听到他说这个话，仔细思索后，还是将年轻人留下了。

年轻人性格其实很跳脱，一点都不像他师尊的稳重，也不像先前跟上官鸿信打招呼时的沉稳。似是在得到了上官鸿信的允许跟着他之后，年轻人就放飞自我了。上官鸿信有些不太明白俏如来为何会选择这样性格的人做徒弟，但是他现在也不想知道了，反正人已经死了，追究原因又有什么用。

“师伯师伯，羽国真的好好玩啊。”年轻人跟着上官鸿信走在羽国的街道上，看着四周眼花缭乱的小摊，他开心的喊道。

上官鸿信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师尊都没带你巡视过九界吗？”

他和俏如来分开已经十年以上了，这十年间如果俏如来都在培养徒弟的话，应该还是会带着他巡视九界的。毕竟这十年来，九界并不安稳。

年轻人听到这个问题，眨了眨眼，说：“有啊。但是从来没来过羽国。”

“师尊说，羽国不需要巡视。因为这里有师伯，师伯是不会让他失望的。”年轻人笑眯眯地说。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上官鸿信回想起了当初，他和俏如来分开之前——那时他们还在热恋期。

“师兄，羽国我就不巡视了。靠你了。”

“师弟，你这是推卸责任。”

“师兄，你真的不帮我吗？”俏如来跨坐在上官鸿信的身上，两双一样的鎏金眸子对视，唇间吐息似是勾引着上官鸿信。

上官鸿信手放在俏如来的腰上，史艳文给俏如来准备的这套新僧服其实很好，将他腰肢都展示在外，恰好便宜了上官鸿信。

手指顺着那裸露在外的腰肢向上游走，在快要触碰到俏如来胸前那一点时被俏如来打了下去。

“上官鸿信！”俏如来嗔道。

上官鸿信手上一用力，就让俏如来倒进了他的怀中，他抱了个满怀，然后凑近俏如来的耳边说：“师弟，请我帮忙，是要代价的。”

俏如来头一仰，唇已经贴在上官鸿信的唇上，唇齿相交间，上官鸿信听到俏如来含含糊糊地说：“师兄，这个代价如何？”

“甚好。”上官鸿信表示对这个代价非常满意，袍袖一扬，遮住了万般风情。

“师伯？师伯？”上官鸿信回过神来，就见那年轻人站在他面前，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疑惑地看着他，“师伯，怎么了？突然就停下来。”

看了看那个除了一身与俏如来所穿同色衣服外没有一点像俏如来的年轻人，上官鸿信突然多了想和他说话的欲望，想从他那里知道俏如来这十年来过得如何，过得……好不好。

上官鸿信脚步抬起，向前走去，边走边说：“跟上。”

“哦……哦！”年轻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上官鸿信这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追上去，“师伯，你走慢点！”

背对着年轻人的上官鸿信未发现，那年轻人脸上挂着的不是开朗的笑，而是带着狡黠的笑。若是他转身一看，就会发现这个年轻人此时有多么像他的师弟。

年轻人和上官鸿信说了很多关于俏如来这十年来的事情。

其实他还有个师兄，俏如来在与上官鸿信分开的第一年，就收了两个徒弟。他的师兄接了尚同会的职责，做了武林盟主；而他则通过俏如来的铸心，成为了墨家钜子。

这确实像是他那个师弟会做出来的事情。

上官鸿信这样想。俏如来在很早时就与他说过，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双重身份分开。他身为钜子应当带领墨家隐秘于黑暗中，但是身为武林盟主的俏如来却需要在台面上带领中原群侠。

“师兄性格比我沉稳，师尊说他去做武林盟主最好。而我，做一个清平盛世下的墨家钜子就好了。”年轻人说。

清平盛世？

上官鸿信嗤笑了一声，说：“你们师尊真是想的太美好了。”

年轻人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后来上官鸿信见到了那个成为武林盟主的俏如来弟子——就如新钜子所说，确实是个沉稳的人。

所以上官鸿信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俏如来选择做钜子的弟子性格如此活泼。

“师伯。”那个盟主抱着剑向上官鸿信一礼。

上官鸿信点了点头，看着那两个年轻人。小的那个向师兄嬉皮笑脸，却只换来师兄一个冷眼和剑柄轻轻敲头，虽然大的冷漠，但是眉眼之间却满是放松，看向年轻人的眼神中含着宠溺。

上官鸿信觉得他们两个人完全不像是墨家弟子。不管是他师尊默苍离的师兄弟相处，还是他和俏如来早期的相处，都是处于王不见王的状态，谁看谁都不顺眼。他师尊当初被九算算计最后反杀，甚至还在巡视的同时布下杀局想要杀掉剩下的师叔。而他在踏入中原后也是处处布下死局想将师尊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收的师弟弄死，但是每次都恰好地被俏如来所破局，最后倒霉的总是他们的师叔。

也许就是在两个人一步一步布局争锋相对之间产生的感情，当他俩成为伴侣时，双方都有点不太相信。

这是十年来上官鸿信第一次在中原的房间里入睡。

在他和俏如来分开后，他就回到了羽国，再也未踏入过中原或其他几界。

也不知是不是俏如来对他的惩罚，十年来未曾入过他的梦，而今夜却入了他的梦。

他已经不记得俏如来肌肤摸起来是如何，梦中的肌肤柔滑，让他握上去就不想松手。人就在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师兄……”那口中吐出的是邀请还是什么，上官鸿信分不清。他只能感觉到俏如来的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唇咬上了他的耳垂，在耳边轻轻喊道，“师兄，我要……”

要什么？

上官鸿信有些反应不过来。

俏如来见他迟迟未有反应，下身贴近磨蹭着上官鸿信，还嘀咕着：“师兄，你是不是不行……”

这句话倒是让上官鸿信反应过来了。

他一把拉过俏如来，堵上俏如来的嘴，于唇缝间吐出一句话：“师弟，多年不见，你的话术还是如此不济……”

俏如来眉眼弯弯，舌尖伸出舔了舔上官鸿信的唇，说：“对师兄好用就行了……”

……

“师兄，我希望你为自己而活。”

从梦中清醒的上官鸿信，像是觉得那梦中最后一句话还犹在耳边。内心巨大的空虚感盖过了因为旖旎梦而黏腻下身的不舒服感。

此后，墨家的新钜子发现他的师伯像是恢复了年轻人的习性，开始随意地玩乐起来。有时候竟是比他这个年轻人还要年轻。

甚至在教导他这方面越来越认真，像是将他当做了亲传弟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他跟了上官鸿信十年——与俏如来和上官鸿信分开的时间一样长。二十年于上官鸿信而言，已经是能将自己从青年迈入了老年，老年的上官鸿信疾病缠身，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地静待着死亡的到来。

“那么师伯，你知道吗？”年轻人于上官鸿信的病榻前，这么问他。

年轻人也已从青年步入中年，难得没有嬉皮笑脸，而是面无表情地说：“其实我跟着你的这十年，都是师尊让我对你做的。”

上官鸿信看了他一眼，鎏金的眸子已经浑浊，不似早年那般清澈，年轻人此时面无表情的样子非常像俏如来。二十年过去了，俏如来的样貌在他心里反而越来越清晰。

“哈。”上官鸿信笑了一声，说，“我想他和我应该都跟你说过一句话。”

“用思考代替发问。”钜子的声音和上官鸿信的声音重叠起来，说出的是同样一句话。

“所以……在你到来的时候，我已经通了一切。”上官鸿信眼中有光，像是泪光，他闭了闭眼，将那点光逼了回去，“他死了，但是不希望我死，所以将你放到我的身边。明面上是让我教导你，实际是你监视我。”

“果然师尊说的没错，不管过了多少年，我的算计都比不过师伯。”钜子笑了一声，说。

“你的演技……还不如你师尊的一半……”上官鸿信未再睁眼，而是彻底闭上了眼，“不过也没事。我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说说他——如果他还在等我的话……”上官鸿信的话说到最后越来越微弱。

“师伯。”钜子抓起上官鸿信的手，安慰他，“师尊一定还在等你的。当时他跟我说，他会在下面一直一直等着你来。但是不准你去早了。”

“哈。那就好……”上官鸿信闻言，就彻底放心。人一轻松，鬼差来的时间也到了，钜子就这么看着上官鸿信没了生息，手也从他的双手中滑落。

一滴，两滴……

两行清泪突地从钜子脸上滑下，似是决堤一般，止也止不住，他用手捂住脸，失声痛哭：“可是师伯，师尊他……”

“师尊他……魂飞魄散了啊……”

“我与太多法力高强之人动过招，此身之魂魄已经出现了裂缝。为你铸心之后为师恐只有魂飞魄散这条路了。”

“可是徒儿，你不能告诉他我已经魂飞魄散了。我希望他活着，活得开开心心。不管是作为墨家人还是作为雁王，那都不是他想要的。”

“我希望上官鸿信从此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了默苍离而活，也不是为了动荡九界而活。只是作为上官鸿信活着。”

“好的，师尊，徒儿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