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露犹泫。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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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赤】人生若只如初见(上)》

-内容如文名,还是没写完,比之前长,总算是磨完这一天的温赤了

-6.23 @mone 鱼老师的生贺,还是没有写完,我有罪

-OOC我的,非常我流的温赤,随便看,不好吃就点叉谢谢合作

-200fo债单(21/51)




赤羽信之介醒来时,映入他眼中的所有布置他全然不熟悉。

赤羽眨了眨眼,眼中满是迷惑,他转头看了看四周,这帷幔之间映出的场景皆让他觉得陌生,这里不是西剑流,这里是哪?

“哒哒——”有人走了过来,脚步声似乎是刻意踏出来给他听的。赤羽信之介坐起身,又是一个眨眼,眼中的迷茫全然不见,剩下的只有沉稳。

“赤羽大人醒来了吗?”来人有着温厚的声音,话里喊的是他的名字,但是他却对这个人一点都不熟悉。

那个人穿着一身蓝衣,眼上还画着蓝色的眼妆,赤羽第一次见人将蓝色穿得如此张扬,如此……好看。

“你是谁?”赤羽问。

那人摇着扇子的手微不可见地停顿了一下,赤羽此时因为所见所闻皆是陌生,全身保持着高度的紧张,自然看到了这个细小的动作。他不知自己这句话是哪里有问题,他确实没见过这个人,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他熟悉的只有……西剑流。

赤羽忽然感到奇怪,他熟悉的,只有西剑流吗?

“在下名叫神蛊温皇。”介绍自己的人将那把蓝色的羽扇放置在一旁,然后双手捧起赤羽的双手,在赤羽的手心上落下一吻,说,“是赤羽大人的恋人。”

赤羽犹如被火烧过一般,在神蛊温皇吻下来的一瞬间就挣开了他,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说:“恋人?我要如何断定你说的就是真的?”

“真假与否。”没有任何的呆滞也没有任何的恼怒,神蛊温皇就这么将那双手背在身后,依旧是带着笑意,对赤羽说,“赤羽大人与温皇看来便知。”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

赤羽不解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但是那本未躁动的心却突然躁动起来,在告诉着他相信这个人。赤羽原本还有些小犹豫,但在看到温皇负在身后的手时烟消云散。

温皇的手拽紧着衣袖,将那一看就是好锦缎做的衣袖拽出了几个深深的折痕。只是先前温皇与他面对面所以他才看不到温皇背后的情况,但是温皇这么一转身,倒让他看的一清二楚了。

在这么一瞬间,他相信了温皇说的,他们可能真的是恋人。

赤羽下了床,跟着温皇走出了房间,那他倒是想知道温皇到底有什么能证明他们两人是恋人的东西。

 

他从温皇那里拿到了自己发冠和折扇。

没有错,都是自己记忆里的东西,而这些就是温皇拿来证明他们是恋人的东西。发冠和折扇都算是赤羽的贴身物品,而这些东西在温皇这里,至少能证明他确实信任神蛊温皇。

而温皇还在内里找着什么,赤羽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陌生。

陌生的点不是因为不熟悉他,而是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翻着东西,他应该躺在外面的躺椅上,优哉游哉地翻着书籍,可能是古籍也可能是新出的书之类的,但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在赤羽的面前,翻找着什么东西。

“那样东西在哪呢……”温皇东翻西翻都未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赤羽拿着折扇敲了敲手心,看着温皇在那四处翻找,有些看不过去。走上前去扇子敲打在温皇的肩上。

温皇疑惑地转头看赤羽,问:“赤羽大人?”

“让开。”赤羽扇子一拍,将温皇拍到一边。赤羽撸起袖子之后在那堆温皇翻找了半天的架子中开始找起了东西。

他没有记忆,但是他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温皇要找的东西是什么,而事实也告诉他,他没有想错,在犄角旮旯里他看到了一个锦盒。他拿起那盒子,颠了颠,那盒子非常轻,轻得好似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却让他确定了温皇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是这个?”赤羽将那个锦盒递到温皇的手中。

温皇那狭小且长的眼中顿时迸发出光亮,他接过那个锦盒,然后将其打开。里面是一束断发,被人织成辫子的样子,再用红绳系上收在锦盒里的。而那束断发是红蓝交织,正好与他两人的发色相同。

赤羽反应过来,这束不是什么断发,而是结发。

温皇将那束结发从锦盒内拿出,放在赤羽信之介的手中,说:“此物,足以证明。”

看着那束结发,赤羽信之介忽然感觉此物似有万般重,重得他仿佛拿不动。手指下意识地一动,那束结发就这么从指缝中滑落,掉在地上。

顿时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赤羽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温皇弯下身捡起那束结发,说:“耶~赤羽大人,如果不相信温皇,也不要将其弃若敝屣啊。”

“我……”赤羽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后又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只好闭上了嘴,就这么看着温皇。

温皇拍了拍一下束发上粘着的灰尘,然后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入锦盒中,又将锦盒塞入衣袍内。做完这一切,温皇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蓝羽扇轻轻摇了摇,说:“赤羽大人如果不相信温皇,那就当温皇是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吧。”

说完就往外走去,步履潇洒,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赤羽却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刺眼。

不对,神蛊温皇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他应该……

赤羽此时愣住了,他认为的神蛊温皇是怎样的?他为什么会认为神蛊温皇是这样的?他……到底认不认识神蛊温皇?

而走至门边的温皇,见赤羽未跟上来,就转头来看了他一眼,表示疑惑。

门外阳光投射进来,温皇站的位置有点奇特,他一半沐浴在阳光下,一半在房间内的阴影里。转头瞬间,赤羽看到那被阳光照着的半边脸上蓝色眼妆飞扬入鬓,鬓发上的冠熠熠生辉,也看到了笼罩在阴影里的半张脸上眼妆的无精打采,蓝眸在暗中晕成一片黑,叫人看不清内中的情绪。

“赤羽大人?”温皇喊了他一声。

赤羽觉得今天的自己脑子真的是坏了,他竟然从温皇这平平淡淡的四个字听出了悲恸之意。是在恸赤羽信之介这个恋人的消失还是在恸赤羽信之介对神蛊温皇的狠心呢?

他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折扇一敲手心,赤羽信之介抬步往温皇那走去。

“无事。”

 

两人于院中小桌相对而坐,赤羽看了看周遭的景象,自是山上惯有的景象,旁边竖着一块大石,石上写着神蛊峰三字。

看着神蛊温皇拿出一壶旧茶出来就准备给他倒茶,赤羽信之介忍不住问:“你家的姑娘呢?”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说出来倒是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赤羽大人竟然还记得凤蝶,倒是让温皇惊讶了。”温皇给赤羽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杯在唇边摩挲了一会,温皇就放下了茶杯,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蓝色羽扇,摆了摆。

赤羽刚拿起茶杯,就见温皇放下了茶杯,知他是嫌弃那壶旧茶,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后也将那茶放在了桌上,他西剑流军师赤羽信之介怎会不嫌弃那杯旧茶。

低头拿放在桌上的折扇时,赤羽好像听到对面人呢喃了一句什么,声音非常小,似乎是不想让人听到,但他却听到了,并且听得清清楚楚,是赤羽大人四个字。

赤羽抬眼看了一眼温皇,温皇还是那副模样,冷冷淡淡摇着羽扇,赤羽大人却觉得这人的表面太假了,假得他都懒得拆穿。

折扇拿在手中敲打着另一手心,赤羽问:“既然想要让我相信你,那你不妨告诉我,你和赤羽信之介的故事。”

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赤羽信之介这句话不容神蛊温皇拒绝。

温皇摇扇子的手停顿了,眼微垂,长而卷曲的眼睫在脸上投下阴影,温皇说:“赤羽大人既然不想相信,温皇也不必多言了,这个故事也没什么好听的。”

说完就从凳上起身,披风被风带扬,冠上的铃铛清脆,温皇就这么摇着扇子一步一步走远。

赤羽看着他的背影,拿起那放在桌上刚被他们俩嫌弃的旧茶,喝了一口。

茶是真的很苦,而人也好似真的很苦。

 

那之后的一整天,赤羽都未再见到神蛊温皇。

是避而不见还是不在神蛊峰,赤羽不知道。他不是没想过离开神蛊峰,但是在现在自己记忆丢失的情况下,不知道下山后遇到的人是敌是友。那么在神蛊峰,确定了温皇不是敌的情况下,这里是他最好的选择。

直至夜晚赤羽要入睡时,他才再见到温皇。

温皇是捧着一个小巧的香炉进来的,见他还未睡,神色中有着惊讶。

“赤羽大人还未睡。”温皇将香炉放在一旁的柜上,然后拢了拢衣袖,看向赤羽说道。

赤羽的折扇敲了一下下颔,对温皇点了点头,问:“你不也没睡?”

“准备这个用了一点时间。”温皇指了指香炉,说,“先前就为赤羽大人准备着,因为你说如不能闻着它入睡将不得安眠。今日倒是忘记提早准备了,傍晚想起时已经太迟了,所以就弄到了此时。”

“忘记了……”赤羽扇子晃了晃,既没有打开也没有敲击手心,而是放置在了一旁,“可是你为何进房时要说我还未睡。你既已知我不闻香睡不着,那在香还未到时我又如何能睡着呢?”

“赤羽大人,你还未睡又何曾知道自己会睡不着?”温皇说,“温皇说的是真是假你还尚未查证,就都相信了吗?”

赤羽道:“是你让我相信你的不是吗?”

温皇道:“温皇说相信赤羽大人就相信,如此不是侮辱了西剑流军师吗?”

赤羽道:“让我相信你的人是你,现在让我不相信你的人也是你。神蛊温皇,你到底在做什么?”

闻言,温皇倒没有立刻回答赤羽,而是席地而坐,解下发冠的长发逶迤在白色的披风上,蓝与白交织间似有什么与白天不太一样了。赤羽此时才发现温皇虽然解下了发冠,披散着头发,但是衣服还是穿着白天那身华丽的服装,结合他刚才所言,也许是傍晚时解下发冠要洗漱时才想起未准备今日的熏香,所以连冠也未戴就去调配了香然后赶着送来。

“温皇在做什么?”温皇开口道,“天地良心,温皇一向以诚待人啊。”

天地良心?

以诚待人?

赤羽不由嗤笑,脱口而出:“你温皇若真正以诚待人,这……”这什么?赤羽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不对。这句话娴熟的语气好似他们俩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对话,以至于他说话不用经过脑子就自然地脱口而出。赤羽抿了抿唇,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温皇就好像没有听到赤羽这句话,只是兀自地抚了抚衣袖上白天自己弄出来的折痕。待折痕抚平,温皇才好似晃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赤羽,而赤羽也在看着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西剑流军师大人难得的逃开了,就好像温皇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垂眸之间红睫的颤动泄露了主人的心事。

温皇看着烛光跳动在红睫上,无声地笑了一声,然后起身,对赤羽一附身:“赤羽大人还是早些睡吧,温皇就不打扰了。请。”

“温皇,”在温皇即将踏出房门时,赤羽开口了,“这是赤羽信之介第一天失忆吗?”

“赤羽大人为何会这么问呢?”温皇没有转过身来,只是背对着反问道。

“因为今天的你不对劲。”赤羽说。

“赤羽大人已经没有了记忆,还知道之前的温皇是怎样的吗?”温皇说。

赤羽听了这句话,不知道是哪里点起了他的火气,他站起身快步走到温皇身后,手一搭在温皇肩膀上将他掰过身来,与自己对视。

“温皇,赤羽信之介不是个蠢人,应该有的察言观色本师还是有的。”赤羽盯着温皇,一字一句地道。

“是吗?”温皇问了一句,然后视线与赤羽对上,赤羽在他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到,死寂一般的蓝眸,“那赤羽大人就不必再问了。”

温皇身一动,就挣开了赤羽的禁锢。立身在长道上,温皇与赤羽之间的间隔并不远,但是赤羽却觉得这个人在此时与自己划清了界限,这之间的界限有多宽,他不知道,有可能踏出一步即是地狱。

“赤羽大人,早些歇息吧。”温皇面无表情地道,就连话里的语气都是波澜不惊,“明天又会是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

看着温皇远去的背影,赤羽觉得他这句话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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